一团,上面写满了懊恼和悔恨!
这时候那几个短衣汉开始互相诉苦了。
“唉,又跌了......老婆本都快跌没了!”
“是啊,今天又亏了五两银子......又得白干两个月。”
“海商银行啊!那么大的银行,怎么也跌呢?”
“北洋船行不大吗?一样跌啊!”
“一官行不也在跌?”
“唉,你们手里这些跌得都不算多,我的合众国股票才惨啊!三个月前增发的时候值四千多一股,现在只剩下一千五了......我买了一分股,亏了二十多两啊!这可怎么办?”
一分股?亏二十多两......姚大桥心说:这帮奸商玩拆股都玩到一拆百了?真是太不像话了!
几千两一股,一拆十,入场的门槛就是几百两。能出这个数的都是大户,亏点闲钱而已。
可要是拆了百,门槛就降到几十两了......
“怎么办?去美洲府种地吧......一分股也能兑下10亩田了。”
这时候又有人议论起来了。
“开什么玩笑?去美洲船票要多少啊!再说一分股也没法领出来啊!总不能把一股股票剪成一百份吧?”
“那就再多买一些,凑上一股吧!”
“怎么凑啊,得一千多两呢!”
姚大桥轻轻叹了口气,心想:还好自己跑得快,要不然怕是也得白忙活一场了。
他又悄悄挪步,离开这几个短衫汉,向一旁几个士绅打扮的中年人靠了过去。
“完了完了,地没有了,房子也没有了,都没有了,一家老小要喝西北风去了!”
“王兄,你不是还有两股合众国的股票吗?不如去美洲府兑上2000亩土地吧!”
“唉!人家买股发财,我倒好,买股把自己买到万里外去了......”
姚大桥心想:我也一样啊!
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哭了起来,也是个士绅模样的中年人。
“呜呜......都是股票害人啊!我好好的300亩水田都没了,都没有了,要去跳吴淞江了!”
“至真兄啊,你这是哪里话来?你手里也有合众国股票吧?大不了去美洲府了。”
“去什么去......我早就把手里的股合众国股票押给银行借钱加仓了,现在都亏没了,什么都没了!”
“至真兄,你千万要想开一点!”
“是啊,是啊,不要干傻事!”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......”
周围的人劝了起来,姚大桥则叹息一声,转身就出了股票行,到了门口的时候,忽然听见有人在喊:“出大事了,出大事了,重庆股票行倒了!”
“什么?重庆股票行也倒了?那个不是重庆王在开吗?”
“有什么好奇怪的?重庆股票行的路子一向野得很,拆百股就是它带头的,而且还违规放贷......”
“我听说这家重庆行还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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